2017年10月19日 星期四

AlphaGo Zero自學圍棋 三天創棋步

AlphaGo Zero自學圍棋 三天創棋步
 2017-10-20 自由時報

〔編譯陳正健/綜合報導〕網路搜尋引擎巨擘谷歌(Google)旗下的英國科技公司「Google DeepMind」十八日在英國期刊《自然》發表論文指出,已開發出新版的人工智慧圍棋程式,名為「AlphaGo Zero」,能在三天內就「自學」精通圍棋,無須以人類為師,且能自創新的棋步,完勝舊版「AlphaGo」。

領導此一最新人工智慧程式發展的研究員席佛(David Silver)指出,「AlphaGo Zero」能夠從零開始自學,只要告知規則後,完全靠自己與自己對戰數百萬回棋賽,從中發現致勝策略。相較之下,舊版「AlphaGo」需先從人類棋手的幾千回對戰資料中學習,之後才能與自己下棋。

經過三天訓練的「AlphaGo Zero」先在對弈中完勝二○一五年版的「AlphaGo」,比數是一百比零。二○一五年版「AlphaGo」是在二○一六年三月,與十八次贏得世界棋王的李世石對戰時,以四勝一敗戰績震驚世人而聞名於世。隨後「AlphaGo Zero」再接受四十天的訓練,又擊敗升級版的「AlphaGo」,該升級版「AlphaGo」與中國圍棋世界冠軍柯潔在今年五月對戰三場全勝。

得知此消息的柯潔十九日在微博上感嘆表示,「一個純淨、純粹自我學習的AlphaGo是最強的……對於AlphaGo的自我進步來講……人類太多餘了」。

AI棋藝 是靠反覆演算
席佛十八日透過視訊解釋「AlphaGo Zero」的運作,是靠「強化學習法」(reinforcement learning),從反覆嘗試中精通棋藝,程式中設有獎勵機制,自我對弈時只要下了好棋,就會得到正分,反之會得負分。

研究人員在《自然》中指出,「AlphaGo Zero」不僅重新發現人類傾向使用的共同模式與開局棋步,而且還拋棄這些棋招,自創人們未知的新招。Google DeepMind共同創辦人兼執行長哈薩比斯在部落格上指出, 有別於先前版本,「AlphaGo Zero」已不再受到人類知識限制。

AlphaGo Zero」的程式核心是一套神經網路系統,哈薩比斯強調,許多人以為機器學習與大數據有關,但在「AlphaGo Zero」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演算法反而更重要」。和擊敗李世石的程式相比,「AlphaGo Zero」只使用一部機器,有四個資料處理器,「AlphaGo」則使用多部機器,有四十八個資料處理器。

英國謝菲爾德大學計算神經科學學者瓦西拉基強調,電腦能在複雜及精準的比賽中擊敗人類,但在其他項目上仍無法與人類相比,機器人只能從事走路、跑步及踢球等活動,這些對人類都是極其簡單之任務。

哈薩比斯則表示,人工智慧在多項任務上要與人類匹敵,仍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預計未來十年將用於幫助人類發現新藥和物質、粒子物理學,解開粒子物理學的謎團。


2017年10月7日 星期六

日本樂天與超商合作 推出無人機宅配

日本樂天與超商合作 推出無人機宅配
 2017-10-08  自由時報

〔編譯茅毅/綜合報導〕日本樂天(Rakuten)和該國便利商店市佔率前三的羅森(LAWSON6日宣布,將以小型無人機來配送便利商店的商品,預定自31日起,在日本福島縣南相馬市小高區試行,這也是日本國內首度有無人機配送與便利商店合作營運的嘗試。

樂天將以名為「天空」的專用無人機與羅森的行動販賣車搭配,若車上沒有消費者所需的商品,無人機將從羅森的南相馬小高分店運來,而運送的商品以炸雞、炸竹筴魚等熱食和小型日用品為主。

行動販賣車預定每週四在距上述分店2.7公里的「小谷集落中心」前營業,當車上沒有顧客欲購買的商品時,該分店就把商品裝在無人機裡,約10分鐘可飛抵該中心前。載重量以2公斤為限,在安全的考量下,飛行路線設定在河川上空等民宅較少的區域,先試營運半年,視情況擴展到其他地區。

過去行動販賣車上沒有保溫設備,只能賣冷凍、冷藏及常溫商品,有了無人機,就可在顧客點餐後立刻外送,把熱呼呼的食品送到客人手中。樂天會長兼社長三木谷浩史表示,由於自駕和人工智慧的大幅進步,行動物流的革命到來,此一合作計畫讓運用自駕載具配送商品在實際運用上邁出一大步。

2011年福島核災令小高區居民被迫疏散,直到去年7月,疏散命令才宣告解除,但因區內商店太少,造成老年人購物不便。去年10月恢復營運的羅森小高分店,也是當地首家重新開幕的便利商店。


2017年9月29日 星期五

花花公子不只是一本色情刊物(張鐵志)

花花公子不只是一本色情刊物(張鐵志)
20170930       蘋果日報

第一次看英文版《花花公子》(Playboy)雜誌,是在高中校刊社中大家秘密傳閱。其中除了豐胸美女讓我們大開眼界(但這沒讓我們流口水或鼻血,因為少年的我們更偏好日本女優),我還發現它有很多字,和很多當時並不是太懂的報導。
幾天前,《花花公子》創辦人海夫納去世了。人們的印象中,總是他在豪宅客廳或泳池畔,坐擁無數比基尼美女,極為庸俗。但知名CNN主播Larry King卻說,「海夫納是在出版業、新聞、言論自由和公民權利方面的巨人。」

情慾進入主流文化
這是怎麼回事?海夫納是在1953年創辦第一期《花花公子》,當時封面是瑪麗蓮夢露的裸照,但這不是他拍的,是他以500元買下這張她幾年前的照片。結果這期的5萬本都賣完。第二期,出現著名打著領結的漫畫兔子。第一年發行量達到20萬本,5年後,發行量100萬本,世人都認識了這隻兔子。到了70年代的高峰,是700萬。

《花花公子》發刊的50年代是個矛盾的年代。那個美國社會的美國夢在性道德上很保守,避孕尚未合法,種族嚴重隔離,主流意識形態僵化。但另一方面,像海夫納一樣的新青年卻不滿於這種僵滯與乏味。別忘了,那也是搖滾樂開始的時代,年輕人在貓王屁股和搖滾樂中發現了性與性感。

大部分有裸女的情色雜誌都是針對特定族群,但海夫納卻很清楚他要打進主流市場,要讓裸女和情慾進入主流文化的想像。不過,海夫納對《花花公子》的定位不只是一本色情雜誌,而是一本有文化的男性雜誌:有慾望、有思想、有好酒。在第一期編者言就說:「我們享受喝著雞尾酒和美食,放著好音樂,邀請女性好友來討論畢卡索、尼采、爵士與性。」

這不只是隨便說說。幾十年來,他們深度訪談許多重要的文化和政治人士,包括哲學家羅素、沙特,卡斯楚、黑權運動領袖麥爾坎X,和賈伯斯,總統候選人吉米卡特。也刊登許多優秀作家和記者的作品,包括如馮內果、傑克凱魯亞克、納博可夫、索爾貝婁、約翰厄卜戴克和村上春樹等。

《花花公子》創辦幾年後就進入60年代,一個反叛文化的年代,避孕藥的出現、婦女運動、搖滾樂、嬉皮反文化、舊的道德與文化秩序被徹底翻轉。他們在當時提出許多理念都是比時代更進步的:墮胎合法化、大麻合法化、言論自由,當然還有性解放。海夫納在60年代初期就支持黑白平權,包括邀請黑人賓客到他的豪宅派對參加電視錄影節目,以及當一家授權的《花花公子》俱樂部不准黑人進入時,他把那家店買下來。而那是種族衝突造成許多黑人被暴力攻擊與殺害的年代。

性革命但物化女性
此外,多年後,在被問到他最驕傲的事,他說是改變美國人對性的態度。他認為,《花花公子》對於美國的性革命扮演了重要角色。他認為性自由是更大的自由--包括言論自由、公民權利,包括同性婚姻--的核心部分。他們的確在當時出錢出力支持很多人去爭取女性對身體的權利,挑戰法院對避孕的禁止。
但當然,更多女性主義認為《花花公子》是把女性物化,兔女郎裝扮更是令人作噁的男性沙文。60年代最知名的女性主義者Gloria Steinem曾經臥底去兔女郎俱樂部工作,她說,裡面的女性服務生都是被剝削的。「我們的身分都只是外在的兔女郎裝扮,而無關於我們內在的靈魂。」


的確,《花花公子》雜誌或許幫助了這個世界的性解放,但除非海夫納和他的男性貴賓們也在背後裝上兔尾巴、服侍女性喝酒,否則花花公子們就只是惡化性別歧視的文化製造者。

2017年9月25日 星期一

祖克柏製造的「怪物」越來越恐怖


馬克·祖克柏(Mark Zuckerberg)

祖克柏製造的「怪物」越來越恐怖
2017925日  紐約時報

華盛頓——一直以來,一想到馬克·祖克柏(Mark Zuckerberg)可能會競選總統,我們就有點兒怕怕的。

但眼下,這個念頭已經變得十分恐怖,因為我們發現了他那項能扭曲民主制度的小小創舉的威力。

多年來,現年33歲的Facebook創始人祖克柏,一直對社群媒體和人工智慧可能被用於爭奪全球支配地位——或者哪怕是它們應該受到監管——的觀點不屑一顧。

唐納德·川普令人困惑地贏得大選數日後,祖克柏在一個科技會議上表示,假新聞影響大選結果這種觀點是「一個非常瘋狂的想法」,說明一些人對投票給川普的選民「極度缺乏同理心」。

但從始至終,當克里姆林宮的網路打手在Facebook上把反希拉蕊殭屍帳戶變為武器,用以影響美國大選的時候,該公司賺取了大把的盧布,並對其所作所為視而不見。俄羅斯特工還試圖利用FacebookTwitter上的噴子顛覆法國大選,不過沒那麼成功。

最終,祖克柏通過Facebook LiveFacebook影片直播)表示,他將把超過3000條與俄羅斯有關的廣告提交給國會。正如一名Facebook用戶所寫:「為什麼過了整整八個月才這麼做?」

希拉蕊說的沒錯,這家價值5000億美元的公司,在允許一個嬰兒照片分享網站變成時報記者史考特·沙恩(Scott Shane)口中與Twitter同屬一類的「欺騙和政宣發動機」方面難辭其咎。

羅伯特·穆勒(Robert Mueller)的團隊,還有參眾兩院的調查人員,正熱切追蹤俄羅斯人製造的假新聞。上週五,國土安全部(Department of Homeland Security)告訴包括威斯康辛州和俄亥俄州在內的21個州:大選期間,俄羅斯特工曾試圖入侵它們的選舉系統。

正如《名利場》(Vanity Fai)所指出的,穆勒聚焦於選戰期間社群媒體的動向,意味著賈里德·庫什納(Jared Kushner)可能會有麻煩。庫什納一度吹噓說,他曾打電話給自己在矽谷的朋友,拿到了一份Facebook精細瞄準教程,還僱用了Cambridge Analytica——羅伯特·默瑟(Robert Mercer)是它的一大投資者——去幫助他岳父的競選團隊設立一個耗資4億美元的行動。

一些議員懷疑俄羅斯人曾幫助弄清,在威斯康辛州和密西根州的選區應該以哪些女性和黑人為目標。

參議院情報委員會(Senate Intelligence Committee)的新墨西哥州民主党參議員馬丁·海因裡希(Martin Heinrich)正在調查俄羅斯干預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一事,他心目中有一個懷疑的對象。「保羅·馬納福特(Paul Manafort)拿出了一個關於如何在西方國家和西方的選舉中推進俄羅斯的利益的方案,賺得盆滿缽滿,」海因裡希告訴《名利場》。

ProPublica爆料說,直到它最近向Facebook問起時,該公司一直「都讓廣告客戶得以把自己的宣傳信息對準將近2300人的信息流,那些人曾對『仇恨猶太人者』、『如何燒死猶太人』,或者『關於「猶太人為何毀滅世界」的歷史』等話題展現出興趣」。

上週三,Facebook首席運營官謝莉爾·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就此道歉,並承諾修正相關廣告購買工具。她表示,「我們從未打算讓人以這種方式使用這一功能,也從未預料到這種情形——是我們的錯。」

時報記者凱文·魯斯(Kevin Roose)稱之為Facebook的「弗蘭肯斯坦時刻」,就如同瑪麗·雪萊(Mary Shelley)筆下的科學家維克多·弗蘭肯斯坦(Victor Frankenstein)說出「我一直都是不可改變的罪惡的始作俑者,我日日生活在恐懼中,害怕我打造的怪物犯下新的惡行,」那一刻。

魯斯指出,問題不只涉及俄羅斯人炮製的假消息,「在緬甸,有活動人士指控Facebook對受到該國軍方攻擊的羅辛亞穆斯林的言論進行審查。在非洲,這個社交網路被控對虐待影片置之不理,從而為敲詐被害者家屬的人販子提供助力」。

此外,桑德伯格認錯對伊隆·馬斯克(Elon Musk)而言是一場全面的勝利。馬斯克一直警告說,矽谷創造出來的東西和人工智慧「頭腦子女」(mind children)有失控並傷害人類的危險。他提請加以防範和監管,卻被祖克柏嘲弄為「歇斯底里」和「相當不負責任」。

祖克柏去年的計劃是為自家打造一個賈維斯(Jarvis)式的人工智慧管家,他喜歡把自己描繪為樂觀主義者,把馬斯克描繪為末日預言家。但桑德伯格的話表明,馬斯克是對的:Facebook和谷歌(Google)的計算機高手們不是太過天真,就是太過陰險和貪婪,才會認為只要有模糊的行為準則、像谷歌那樣宣稱「不作惡」即可。

正如馬斯克在我為《名利場》寫稿時告訴我的:坐上帝王之位的如果是馬可·奧勒留(Marcus Aurelius),當然很好。如果是卡裡古拉(Caligula),就不那麼好了。」

今年7月,身為特斯拉(Tesla)SpaceX首席執行官的馬斯克告訴出席一場會議的眾多州長,他們應該趕在機械人開始「走上街頭殺人」之前針對人工智慧進行立法。8月,他發推稱,人工智慧失控是「比朝鮮大得多的危險」。9月,他又在Twitter上轉發了Gizmodo的一篇文章,題為《駭客們已經開始把人工智慧變成武器》,說的是經研究人員證實,人工智慧駭客比人類駭客更善於讓Twitter用戶點擊惡意鏈接。

(馬斯克還發推稱,當Twitter用戶教會微軟聊天機械人Tay如何以帶有種族主義、歧視女性、反猶太人色彩的詆毀之詞與人交談時,微軟迅速將Tay下線,這是一個令人警醒的故事。)

弗拉基米爾·普丁(Vladimir Putin)一直否認俄羅斯曾以數字手段干預美國大選。但他明白人工智慧會帶來怎樣的可能性和威脅。俄羅斯的這位總統最近在一場演講中告訴學童,「誰成為這一領域的領導者,誰就能成為世界的主宰者。」馬斯克在Twitter上同意,對人工智慧領域優勢地位的爭奪「最有可能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

上週四,普丁在視察莫斯科的科技公司Yandex期間詢問該公司首席執行官,再過多久超級智能機械人就會「吃掉我們」。

祖克柏嘲笑了這類末世論調。他今年的計劃是遍訪50個州,這趟旅程是由曾給歐巴馬當過策略師的大衛·普洛夫(David Plouffe)設計的,引得人們紛紛揣測他或許會成為下一個尋求入主橢圓形辦公室的億萬富翁。

正如《彭博商業週刊》(Bloomberg Businessweek)幾天前的一篇封面文章所寫,祖克柏已經聘用了普洛夫、歐巴馬當政時的其他高官,以及希拉蕊的民調專家。他說他不再是無神論者,他還對Facebook的章程做了改動——假如他真的競選公職,這種改動可以讓他繼續握有掌控權。


沒錯,非常可怕。

2017年9月8日 星期五

搭乘電梯守則

搭電梯 安全(6)守則:

1.無論乘客人多人少,不要站在門邊,那是死位;
2.早上最早搭乘電梯,先按最高最低樓層空跑一趟,沒問題再搭乘;
3.搭電梯遇到任何故障,立即靠到兩邊或後方壁板,雙手緊握扶手,膝蓋微曲,靜待電梯停止;
4.電梯失控下墜,盡快自低摟層往上按每一個樓層,祈求增加阻力盡早止住;
5.地震、火災、颱風(淹水-斷電)公告,停電前半個小時,通通不要搭電梯;
6.搭電梯時,聽到金屬摩擦,撞擊聲,立即最近樓層離開電梯。

日本宮家女性的哀愁

  2017年9月8日 上午6:12
嫁入王室,可能是不少女性的夢想,所以有許多以此為主題的電影;然而,宮門之內深似海,不是每個皇室女性,都能像英國凱特王妃一樣,除了有個體貼的丈夫,還能盡情地活出自己。日本皇室的女性角色與地位,就是一個鮮明的對照。
日本皇室,因為分宮封爵的緣故,因此各家都以被封的宮號,所形成的「宮家」來區別;而天皇直系的宮家,由於擁有繼承天皇王位的優先權,因此又被稱為「直宮家」。其實,越直的宮家,女性往往過得越辛苦。日本當代的直宮家,三位代表女性:美智子皇后、雅子妃與愛子內親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就以雅子妃來說,在還沒有嫁入皇室之前,父親是外交官,她本人也擁有亮麗的學經歷。如果她沒有嫁入皇室,絕對會有一番大成就。不過,據說是由於德仁太子對她一見傾心,苦苦追求,非她不娶,因此她才勉為其難,嫁入宮家,成為太子妃。原本她希望自己能夠改變日本皇室,不過沒想到日本皇室的壓力,遠比她所能想像的,還要沉重。因此,她不但沒有改變日本皇室,反而是自己被日本皇室給毀了。雅子妃不但長年為抑鬱症所苦,而且由於心裡憤恨不平,讓她消極抵制大部份皇室公開活動。雅子妃的一生,其實已經提前宣告消殞了。
雅子妃的婆婆美智子皇后,也吃了不少的苦。她年輕時,因為讓當時的明仁太子一見傾心,同樣在積極追求之下,讓美智子勉為其難嫁入皇家,經歷與雅子妃差不多。然而與雅子妃不同的是:美智子妃是日本開國以來,第一位平民王妃,也會是第一位平民皇后。因此,她受到婆婆良子皇后的百般刁難,同樣受憂鬱症所苦,而身心煎熬所帶來的後遺症,一直到她現在年老了,還時不時地發作。因此,美智子皇后在過81歲大壽的時候,就明白表示:她過世之後,不願葬在皇家。她說,她來自民間,能與天皇相守一生,已經足夠。她希望過世之後,也能重回民間。但她這樣的宣示,似乎多少也帶著一些,對於皇室繁文縟節的抗議之聲。
此外,雅子妃的女兒,美智子皇后的孫女「愛子內親王」,同樣為龐大的心理壓力所苦。在日本,沒有所謂王子公主的稱呼。除了天皇與后妃之外,男性一律封為親王,女性一律封為內親王。愛子內親王小的時候還滿可愛的,但長大以後,不免也感受到眾人關注所帶來的壓力。這些壓力可能是來自於宮內廳的要求,可能是看到媽媽的遭遇,或是來自周圍兄弟姊妹與同學之間的比較。因此,愛子一度曾經有不想上學的傳聞。並且,原本身形圓潤豐腴的愛子,在2017年2月的一張全家福合照中,被發現竟然瘦成皮包骨。雖然之後在4月的另一張照片中,稍微回復了一些,但有醫學專家反而認為這更加危險,因為這適足以證明,愛子內親王很可能陷入一種厭食與暴食的惡性循環當中,對於健康而言,更為有害。
為什麼日本直宮家,會帶給女性這麼大的壓力呢?有分析指出,可能最主要的,就是日本傳統社會男尊女卑的觀念,在日本皇室,尤為突顯。主管皇室事務的宮內廳,所抱持的觀念,與老一輩日本人一樣,都認為女性的唯一功能,就是「生子機器」;生完孩子後,女性就沒用了。例如日本副首相麻生太郎就曾經批評日本年輕人,尤其是女性,年輕時貪玩,不想結婚生孩子,老了才想給國家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因此而飽受抨擊。但是對麻生來說,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失言,因為老一代的日本人,幾乎都是這麼想的。對主管皇室事務的宮內廳來說,他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維繫好萬世一系的天皇家族。也因此,他們必須督促直宮家,趕快生男丁,讓天皇一系有後。所以,嫁入皇家的女性,只有一個任務,就是「生男孩」。如果生不出男孩,那麼就算貴為后妃,也跟廢物沒兩樣,這可能就是雅子妃沉重挫折感的來源,也可能是愛子內親王在懂事之後,深恨自己身為女性的無奈。
綜上所述,宮門之內深似海,皇室生活表面看來光鮮亮麗,但是尋常日子的壓力之大,並不下於要為生活奔忙的一般百姓。因此,有些皇室女性,寧可嫁入民間,享受自由自在的空氣,也不要再受皇室繁文縟節的束縛。像是明仁天皇的長女紀宮清子內親王,在哥哥文仁親王的介紹下,2005年,嫁給當公務員的平民「黑田慶樹」;一直到現在,兩人都還是夫唱婦隨。而在清子內親王嫁給平民之後,另外一位宮家女性「高圓宮典子內親王」,2014年,也嫁入民家。清子與典子兩家,一直交好;清子一家,還一起搬到典子家所在的島根縣出雲市。此外,清子還在皇室時,與文仁親王的兩個女兒「真子內親王」與「佳子內親王」,感情非常好。所以,這次真子內親王決定嫁給大學同學「小室圭」,不能不說有受到姑姑典子的影響。未來,佳子內親王也很可能嫁入民家。由此也可以看出,在時代潮流推動之下,會有越來越多日本皇室女性,得以脫離皇室的桎梏;但留在宮門之內的女性,她們的苦痛,又有誰能解除呢?

中國古語有云:「悔教夫婿覓封侯」。而這些身處日本深深宮闈之內,被當成生子機器的皇家女性們,心裡的哀愁,應該比要求夫婿汲汲營營覓封侯的民女來說,更為深重吧。

2017年9月4日 星期一

氫彈和常規原子彈有什麼區別?


2017年9月3日 星期日

曾國藩的智慧

日本未來的高齡社會

劉黎兒專欄⋯日本的未來

2018年,著名國立大學開始潰倒;
2027年,失智患者達700萬人;
2033年,每3戶有1戶是空屋;
2036年,電車、巴士不來;
2039年,所得稅高達50%,消費稅高達40%;
2040年,叫救護車也不來了…」

這是日本學者對於往後20-30年全國「超高齡社會」暮氣沉沉的慘狀,所做的年表整理。
預估到了本世紀中葉,日本人口將減少1/3,只剩8千萬人,而且4成以上都是65歲以上老人。

這種老人國,再有錢也沒有用,再多機器人也沒轍,因為提供勞力和服務的年輕人太少了,以致學校關門,商店倒閉,工程失修,交通停擺,許多人只能窩在家裡活著等死…
日本逐漸死城化,特別是在鄉間。  
                            
這不是危言聳聽,因日本的老化和人的老化一樣,已是必然命運⋯無法逆轉改變!
那時連長照也不管用了,因為缺乏照護人力,除非引進更多外勞(扮演日本老化的葉克膜角色),否則很多老人將淒慘以終。 
 
我們只是在講日本嗎?
不然,這些情形10年以後會陸續在台灣發生,而且節奏還會加快。
日本政府還有在努力提高出生率,

台灣的出生率卻不斷下修,已變成全球最低紀錄。
而台灣的財力又不及日本,因此日本的慘狀將會加倍顯現在台灣(日本用錢能夠解決的問題,台灣都解決不了)。  
          
從這點來看前瞻建設,就會發現其中最大的問題:沒有把「人口老化」這個最重要的參數納入考量,以致還推出數千億元的軌道建設。

當台灣走到1/3的房子沒人住、大部分車廂空蕩蕩、許多人窩在家裡養老等死時,這些軌道建設還積壓龐大的本金利息無法償還——人口越生越少,負債越來越多,
台灣人,你對下一代何其殘忍,你敢面對這樣的真相嗎?

2017年9月2日 星期六

液體之火

  2017高考满分作文。整篇没有一个酒字,但把酒描寫得出神入化。

 液体之火
作者:江河

讓你
若夢若醒
飘飘欲仙
讓天地颠倒
讓世界旋轉

把人類歷史
淺灌的跌宕起伏
将琴棋書畫
薰染的色彩斑爛

醉了劉伶
狂了詩仙
張揚了曹孟德
書寫了鸿門宴

濕了清明杏花雨
瘦了海棠李易安
景陽崗上
助武松三拳斃虎
尋陽楼頭
縱宋江题詩造反

你啊你
成全了多少英雄豪傑
放倒了多少村夫莽漢

歌舞与你相佐
美色与你為伴
催詩情萬丈
壯文人斗胆
有人借你發瘋
有人借你奪權
有時你只是一個道具
烘托一下談判桌上的氛圍
有時你更像一種暗器
把貪杯的对手麻翻

你呀你
既入朱门豪宅
又進村舍陋院
既流溢皇室的金樽
又盛满農家的粗碗
愁也要你
喜也要你

躍過龍門的學子
遷徙流放的囚犯
落魄的文人騷客
得志的朝廷大员
都是你的知己
你的伙伴

因為你
耽誤了多少大事
因為你
弄出了多少冤案
因為你
鲜活了多少逸事趣聞
因為你
催生了多少佳作名篇

真的是
成也有你
敗也有你
你这澆愁愁更愁的瓊漿啊
你这千百年永遠燃燒的
液体的火焰

        好文  全篇没用一个“酒”字

2017年8月28日 星期一

新加坡華人重拾祖先的語言

新加坡——卓家和張家堪稱新加坡和諧傳統的典範。一個週六的午後,三代家族成員聚在同一屋檐下,吃切好的水果,喝茶,彼此陪伴。

唯一的問題是:最年輕和最年長的這兩代人幾乎無法交流。
7歲的拉韋爾(Lavell)說流利的英語和一點中文普通話,她的祖母、祖籍為中國東南部地區的劉娥嬌(Law Ngoh Kiaw),則喜歡說那裡的福建方言。因此,這祖孫倆一起看著地板上的娃娃屋時,除了隻言片語,幾乎無法交談。

「她不會說我們的閩南語,」劉娥嬌嘆息著說道,「又實在不想說普通話。」
家族內部成員之間難以交流,是新加坡政府過去數十年間在語言工程方面做出的大規模努力所結出的苦果。

以1970年代末的一系列舉措為起點,這個城邦的領導人有效地禁絕了一些中文方言——那是四分之三新加坡人的母語——為的是提倡人們使用中國的官方語言:普通話。
幾年後,就連普通話的使用範圍也被壓縮,以便給身為全球商務語言的英語讓路。

「新加坡以前就像一片語言的熱帶雨林——雜草叢生,有點混亂,但非常有活力,欣欣向榮,」新加坡的語言歷史學者陳丹楓(Tan Dan Feng)說。「現今,經過幾十年的修剪和揚棄,它成了一個以經濟作物為重心的園子:為了力爭上遊而學習英語或普通話,其餘的都沒用,因此我們就將其捨棄。」

這種對語言的壓制,及其給多代同堂家庭造成的影響,引起了廣泛的憎惡——現在政府的政策已有所軟化。
最近,自1970年代末以來首次有閩南語電視連續劇播出——在1970年代,約40%的新加坡人以閩南語為第一語言。很多年輕人也開始自學方言,希望重拾與過往歲月或他們的祖父母的聯繫。

此外,今年5月,一個新的多方言電影項目得到政府的背書,教育部長親自現身電影首映式,這在幾年前是不可想像的。
政府在公眾感到不滿之際放鬆限制,讓新加坡成了某種研究案例,從中可以管窺世界各地的人們如何對抗隨全球化而來的愈演愈烈的文化趨同情況。

「我開始意識到閩南語是我真正的母語,而普通話是我的後媽語言,」現年18歲、建了一個致力於保護閩南語的Facebook頁面的李軒金(Lee Xuan Jin,音)說。「而我想要了解自己真正的母親。」

對新加坡的第一代領導人來說,這種想法似乎有些感情用事。
新加坡共和國於1965年成立時的領導者,是頗具感召力的威權人物李光耀(Lee Kuan Yew)總理,他通過自學掌握了數種語言。李光耀出身於平日說英語、甚少說中文方言乃至普通話的精英階層,秉持一種受到語言學家否定的流行觀點:語言是零和遊戲,更多地使用一種語言,就無法那麼精通另一種語言。

簡而言之,他認為方言會浪費大腦有限的存儲空間,而那些空間首先應被用來存儲英語。
「他覺得既然他做不到,其他人就也做不到,」新加坡國立大學(National University of Singapore)中文系的語言歷史學者李子玲(Lee Cher Leng)教授,談及李光耀無法流利地說多種語言的情況時表示。「他覺得小孩子不宜學方言,因為那會讓他們十分困惑。」

政府當初考慮在新加坡這個多語言國家力推哪種語言時,中文普通話和英語是合乎邏輯的選擇。中國儘管遠在千裡之外,卻是大多數新加坡人的祖先的家園,而且正在開啟讓李光耀深受吸引的經濟改革。英語則是自從英國人於1819年在這裡建立貿易港口之後,新加坡精英階層一直使用的語言,而且那也是在全球文化和商業領域居於主導地位的語言。

但政府於1970年代推出相關政策的時候,無論中文普通話還是英語,都和生活在新加坡的民眾沒有太大關係。
當時和現在一樣,約7%的新加坡人來自印度南部,大多說泰米爾語。另有15%說馬來語。和現在一樣,75%的人口是華裔,他們是在多個世紀裡主要從中國南部的幾個省份遷徙過來的,尤其是福建(那裡的人說閩南語)和廣東(說粵語、潮州話和客家話)。只有2%說普通話。

儘管被政府統稱為方言,但其中一些中國語言至少像拉丁系語言那麼各不相同。政府的政策在某種程度上就如同勒令西班牙人、法國人和義大利人放棄他們從小說到大的語言,以推行葡萄牙語。

政策一波接一波地被實施。1979年,政府開啟「說普通話」運動。在一些學校裡,說方言的學生會被罰款,還得把「我不再說方言」寫上幾百遍。國人被不斷地灌輸這樣一種信息:說方言者沒有未來。
到1981年,電視和廣播幾乎被禁播所有方言節目,其中包括流行音樂。很多人由此與社會脫節。

「老年人突然無法聽懂廣播裡的任何東西,有一種失落感,」著有《成長在李光耀時代》(Growing Up in the Era of Lee Kuan Yew)的李慧敏詳細講述那幾十年間的往事時表示。該書是她最著名的作品。

隨後在1987年,為了促進新加坡三大族裔——華裔、印度裔和馬來裔——之間的團結,英語成為所有學校的主要教學語言。現今,英語幾乎是唯一的教學語言,除非是在學生學習母語的課堂上:印度裔學生學泰米爾語,馬來裔學馬來語,華裔學普通話。

英語的主導地位在政府最近開展的一項調查中顯而易見。調查顯示,新加坡人在家中最常說英語,緊隨其後的是普通話、馬來語,以及泰米爾語;只有12%的新加坡人在家中說中文方言,一個世代以前的相關數字則是50%左右。

「人們有時會說新加坡人不太擅於表達,」實踐劇場(The Theater Practice)的藝術總監郭踐紅(Kuo Jian Hong)說。「我覺得這在某種程度上是因為我們失去了自己的母語。」實踐劇場由郭踐紅的父親,先驅劇作家和藝術活動家郭寶崑(Kuo Pao Kun)創辦。

但隨著新加坡走向繁榮昌盛,很多人都開始追尋他們的文化根源,自從前總理李光耀於2015年去世以來,這種趨勢有所抬頭。有人竭力保護歷史紀念物,也有人質疑官方歷史敘事,或滿懷熱誠地捍衛「新加坡式英語」(Singlish),一種由英語、中文方言和馬來語構成的當地方言。

對一些人來說,這意味著潛心學習祖先的語言。
創辦於1840年,致力於在來自福建的移民當中推廣教育、增進社會福利的社區中心福建會館(Hokkien Huay Kuan),近幾年推出了閩南方言的課程。

不久前一個週五的傍晚,約20人坐在一間小教室裡學習「圍爐」、「祈福」、「弄龍」之類詞組的說法。其中三名學生是專門從事老年護理的醫生,想要更好地理解老年病人。其他人來上課只是出於好奇。

「我認為這是在了解我們的根,」現年34歲、在新加坡煉油業工作的伊萬·張(Ivan Cheung)說。「要了解我們的根,就必須了解方言。」

福建會館負責人方百成(Perng Peck Seng)說,這個會館也見證了政府政策的影響。他在1980年代加入之際,所有會議使用的語言都是閩南語和普通話。現在的會議語言則是英語和普通話,因為就連他所在的組織中,也甚少有誰的閩南語流利到開會時足夠用的程度。
但方百成沒有批評政府。他認為,談及語言多樣性的喪失,新加坡人自己難辭其咎。

「我覺得我們有時候太溫順了,」方百成說。「領導人聲稱,你說太多方言,會影響你在生活中成功的可能性,於是很多人就自行放棄了方言。最大的問題在於我們自己的意識。」
張彥(Ian Johnson)是《紐約時報》記者。
翻譯:紐約時報中文網

轉刊自  紐約時報